第二百三十九章 見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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約翰教授是個老紐約，接到衛長風的求助之後，立刻就打電話給了他的朋友。
牧師朋友見證了很多場婚禮，也有不能舉行婚禮的朋友，可像衛長風這種情況實屬罕見。約翰教授費了一番口舌解釋清楚，牧師終於答應當兩人的見證人。
衛長風將小橙子塞到安全座椅上，安城也乖乖坐好，齊樂安坐在前排，一家四口開車趕往約翰教授家。
到了家門口，約翰教授早已在樓下等著了。齊樂安下車和教授打招呼，老約翰道：“快上車吧，別耽誤什麽了。”
一切似乎都不用多說，齊樂安去抱著安城，約翰教授則給衛長風指路。
兩個小孩在車上向約翰教授問好，由於語言不通，他們經常雞同鴨講，不過一點也無損孩子們對於老約翰的喜愛。
牧師的家在郊區，開了好一會車才到。標準的美式院落中，牧師已經穿好了牧師服等著眾人。
一下車，約翰教授就帶著衛長風去給牧師說什麽，齊樂安則把兩個孩子抱下來。
“沒關系的，”牧師有著一雙藍眼睛，看起來十分溫和：“我幫你們作見證。”
約翰教授摸著白胡子笑道：“傑克可不常破例的！”
齊樂安連忙說謝謝，牧師笑著看兩個孩子，給他們了糖果。
大金毛在院子裏叫，牧師帶著幾人穿過花園進了屋裏。衛長風將登記證書拿出來，牧師鋪在桌上掃視一遍，拿起鋼筆卻沒有動手。
“FynnWei，即使你們沒有儀式，我還是要問，你願意和AnnQi在一起共度一生嗎？”
衛長風露出了接電話後第一個笑容，他看著齊樂安，道：“我願意。”
牧師點點頭，又問：“AnnQi，你願意和FynnWei一輩子嗎？無論貧窮還是疾病。”
齊樂安忍不住牽起了衛長風的手，道：“我願意。”
牧師露出了一絲笑，頗有幾分調皮的意味在裏面。他在見證人那一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，然後蓋章。
“祝賀你們，”牧師道：“主會保佑你們的，一切都將順利。”
齊樂安看著那一紙證書，連忙道謝謝，連衛長風也不能免俗，和牧師握手擁抱。
後續的提交文件環節不需要兩人都到場，約翰教授答應幫兩人領取結婚證。老教授聳聳肩，道：“哦，沒想到我還能領取一次結婚證。”
齊樂安忍俊不禁，約翰的眼睛裏滿是智慧，道：“聽說你在前幾天的采訪裏說自己要繼續學習？”
齊樂安沒想到約翰竟然會去看國內的采訪，頓時不知道怎麽說。約翰哈哈大笑，道：“開個玩笑，你的理論知識已經足夠豐富，現在需要的是實踐。”
衛長風也在一邊笑。
晚上大家一起吃了一頓便飯，衛長風對自己沒有親自下廚表示出了歉意。約翰卻聳聳肩，道：“我可不敢吃你的飯，萬一把鹽放成了糖，那可有損你一世英名。”
他又看著兩個小寶貝，用中文問：“對嗎？”
小橙子不知道他在說什麽，懵懂的點了點頭。安城則皺眉想了想，道：“Fynn不會把鹽放成糖的。”
眾人都是驚訝，沒想到安城竟然聽懂了！
飯後，兩人送約翰教授回家，約翰教授離開前，對衛長風道：“你有很棒的愛人和家庭，他們都會支持你走的更遠。眼前的憂愁無需擔心，無論發生什麽他們都會陪伴在你身邊。”
說這話的時候兩人都在車外站著，衛長風看了眼車內抱著安城的齊樂安，眼中透出柔意，道：“這是我最大的幸運。”
約翰教授笑笑，道：“走吧，回去收拾東西。”
衛長風還是道：“謝謝你，老師。”
約翰教授恨不得把人推上車。
回家之後，兩個孩子已經昏昏欲睡。安城還好，但小橙子已經癱睡在了兒童座椅裏。齊樂安將她抱回了房間，準備自己收拾行李，卻見安城已經清醒過來，正一絲不茍的把自己和妹妹的東西往箱子裏放。
齊樂安站在門邊，對安城道：“困不困？我來吧。”
安城搖了搖頭，沒說話，繼續幹著自己的事情。
齊樂安笑了一下，下樓去收拾自己的東西。
其實幾人也沒有太多行李，大半個小時就打包好了。等齊樂安在回到兒童房的時候，安城已經自己躺床上睡覺了。他在門邊看了幾秒，回了和衛長風的臥室。
衛長風人在衛生間，電腦卻開著，齊樂安掃了一眼，都是關於手術的東西。
齊樂安下樓給他倒了杯牛奶，等重新回來的時候，衛長風已經從衛生間出來了。
他把牛奶遞給衛長風，衛長風接過喝了一口又吻他，牛奶的香甜頓時溢進了他的口中。
“早點睡吧。”齊樂安對衛長風道：“已經約好了明早的車。”
衛長風嘆了口氣，顯出了幾絲憂愁。
夜深人靜，男神終於不在強撐著。他靠在自己愛人的身上，喃喃道：“真擔心媽媽出事……”
齊樂安知道衛媽媽身體一直不怎麽好，血壓也高，當初兩人在新西蘭出櫃的時候衛媽媽就險些昏倒。他拉著衛長風的手，道：“不會出事的，一定不會出事的。”
衛長風扯出一個笑。
齊樂安又安慰道：“就算確診了，不是還能治療嗎？衛媽媽那麽好的人，一定會沒事的。”
衛長風眼神有些發呆，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過了良久，他才開口道：“其實我小時候……媽媽身體就一直不好。家裏的傭人都說，是因為生了我，她的身體才更加不好的。”
齊樂安沒聽衛長風說過這些，有些楞。
衛長風幹脆躺了下來，將頭放在了齊樂安的腿上，道：“後來她的身體就越來越不好，家裏生意重心轉移，也是因為爸爸想找個安安靜靜的地方給她養病。”
齊樂安忍不住撫摸衛長風的頭發。
衛長風笑了一下，道：“誰舍得扔下自己的孩子遠走海外啊？只不過那時候已經沒有精力照顧我和姐姐罷了。”
齊樂安嘆了口氣，衛長風閉上眼睛，道：“睡吧。”
齊樂安於是關了燈，躺在了床上，和衛長風相擁在一起。
沒一會，他感覺到衛哥身體的顫抖，不過他卻什麽也沒說。
第二天早上兩個孩子都醒的很早，他們本就屬於乖巧的小孩，這一出事，就更顯得貼心了。
齊樂安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安城已經從面包機裏烤好了面包，抹了果醬在上面。桌子上放著四杯牛奶，一個人的也不少。
小橙子也被穿好了衣服，安安靜靜坐在沙發上，抱著豬佩奇玩偶不出聲。
衛長風緊接著下來，看到這場景也是一楞，然後笑道：“安城今天起這麽早？”
安城點點頭，對著兩個大人道：“都準備好了，快來吃吧。”
齊樂安心都化了。
他沒想到一個剛剛九歲的小男孩，不僅會照顧妹妹，還會照顧兩個大人。
這個孩子心裏到底有多善良？
衛長風去給兩個小孩煎了雞蛋，大家坐在餐桌前吃完了早餐。兩個大人又上樓把行李拿下來，預約的車便在門外按喇叭。
一路去機場、過安檢、進海關……所有人都沈默著，最後還是齊樂安受不了氣氛，哄小橙子道：“橙子，記不記得艾瑪姐姐教你的歌？唱一個唄。”
小橙子乖巧點頭，張嘴唱了起來。
“Cityofstars……”
小孩子獨有的聲音在貴賓室響起，帶著絲絲低沈，卻別樣迷人。
“Areyoushiningjustforme……”
齊樂安抱著小橙子，哼著曲調。安城坐在一邊傾耳聽著，小男孩不愛唱歌，艾瑪誘惑了幾次都沒讓他開口。
“Cityofstar……There＇ssomuchthatIcan＇tsee……”
衛長風忍不住，靠在了齊樂安肩膀上，也輕哼著歌曲。
時光似乎在這一刻停止，只有這悠揚的歌聲飄揚。忙碌的人們停下了腳步，靜靜看著一個小女孩唱歌。
“Younevershinedso
ightly……”
最後一聲結束，齊樂安親了親小橙子的額頭，笑道：“唱得真棒。”
旁邊有熱情的西方人鼓掌，小橙子的臉忍不住紅了起來，連衛長風也帶上了幾分微笑。
廣播開始念航班號，齊樂安抱著小橙子，衛長風牽著安城，四人一起前去登機。
前路漫漫，不知是什麽在等著大家。但他們都知道，他們彼此有自己。
大洋彼岸，衛歆安抱著雪寶，紅著眼睛，看著病床上的母親。
似乎短短幾日，這位笑呵呵的老人就蒼老了不少。
衛媽媽自從昏倒後一直昏昏沈沈，病理檢查結果要過幾天才能出來，醫生卻勸先住院。
衛歆安第一時間給弟弟打電話，那時候尚且堅強。可在與盛長安的通話中，卻忍不住嚎啕大哭。
衛媽媽許是察覺了什麽，突然睜開了眼睛，看著病床前的女兒，勉強笑了一下。
“歆安啊……別怕……媽媽沒事。”
“爸爸呢？先別給爸爸說……”
“小風……小風要回來了吧？媽媽剛剛做了個夢，夢到你們在咱家的花園裏玩啦……”
說著說著，衛媽媽又像是無力一般，閉上了眼睛。
衛歆安再一次忍不住，流出了眼淚。
小雪寶在她懷裏咿呀咿呀叫著，伸出肥肥胖胖的小手，似乎想要擦掉媽媽的眼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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約翰教授是個老紐約，接到衛長風的求助之後，立刻就打電話給了他的朋友。
牧師朋友見證了很多場婚禮，也有不能舉行婚禮的朋友，可像衛長風這種情況實屬罕見。約翰教授費了一番口舌解釋清楚，牧師終於答應當兩人的見證人。
衛長風將小橙子塞到安全座椅上，安城也乖乖坐好，齊樂安坐在前排，一家四口開車趕往約翰教授家。
到了家門口，約翰教授早已在樓下等著了。齊樂安下車和教授打招呼，老約翰道：“快上車吧，別耽誤什麽了。”
一切似乎都不用多說，齊樂安去抱著安城，約翰教授則給衛長風指路。
兩個小孩在車上向約翰教授問好，由於語言不通，他們經常雞同鴨講，不過一點也無損孩子們對於老約翰的喜愛。
牧師的家在郊區，開了好一會車才到。標準的美式院落中，牧師已經穿好了牧師服等著眾人。
一下車，約翰教授就帶著衛長風去給牧師說什麽，齊樂安則把兩個孩子抱下來。
“沒關系的，”牧師有著一雙藍眼睛，看起來十分溫和：“我幫你們作見證。”
約翰教授摸著白胡子笑道：“傑克可不常破例的！”
齊樂安連忙說謝謝，牧師笑著看兩個孩子，給他們了糖果。
大金毛在院子裏叫，牧師帶著幾人穿過花園進了屋裏。衛長風將登記證書拿出來，牧師鋪在桌上掃視一遍，拿起鋼筆卻沒有動手。
“FynnWei，即使你們沒有儀式，我還是要問，你願意和AnnQi在一起共度一生嗎？”
衛長風露出了接電話後第一個笑容，他看著齊樂安，道：“我願意。”
牧師點點頭，又問：“AnnQi，你願意和FynnWei一輩子嗎？無論貧窮還是疾病。”
齊樂安忍不住牽起了衛長風的手，道：“我願意。”
牧師露出了一絲笑，頗有幾分調皮的意味在裏面。他在見證人那一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，然後蓋章。
“祝賀你們，”牧師道：“主會保佑你們的，一切都將順利。”
齊樂安看著那一紙證書，連忙道謝謝，連衛長風也不能免俗，和牧師握手擁抱。
後續的提交文件環節不需要兩人都到場，約翰教授答應幫兩人領取結婚證。老教授聳聳肩，道：“哦，沒想到我還能領取一次結婚證。”
齊樂安忍俊不禁，約翰的眼睛裏滿是智慧，道：“聽說你在前幾天的采訪裏說自己要繼續學習？”
齊樂安沒想到約翰竟然會去看國內的采訪，頓時不知道怎麽說。約翰哈哈大笑，道：“開個玩笑，你的理論知識已經足夠豐富，現在需要的是實踐。”
衛長風也在一邊笑。
晚上大家一起吃了一頓便飯，衛長風對自己沒有親自下廚表示出了歉意。約翰卻聳聳肩，道：“我可不敢吃你的飯，萬一把鹽放成了糖，那可有損你一世英名。”
他又看著兩個小寶貝，用中文問：“對嗎？”
小橙子不知道他在說什麽，懵懂的點了點頭。安城則皺眉想了想，道：“Fynn不會把鹽放成糖的。”
眾人都是驚訝，沒想到安城竟然聽懂了！
飯後，兩人送約翰教授回家，約翰教授離開前，對衛長風道：“你有很棒的愛人和家庭，他們都會支持你走的更遠。眼前的憂愁無需擔心，無論發生什麽他們都會陪伴在你身邊。”
說這話的時候兩人都在車外站著，衛長風看了眼車內抱著安城的齊樂安，眼中透出柔意，道：“這是我最大的幸運。”
約翰教授笑笑，道：“走吧，回去收拾東西。”
衛長風還是道：“謝謝你，老師。”
約翰教授恨不得把人推上車。
回家之後，兩個孩子已經昏昏欲睡。安城還好，但小橙子已經癱睡在了兒童座椅裏。齊樂安將她抱回了房間，準備自己收拾行李，卻見安城已經清醒過來，正一絲不茍的把自己和妹妹的東西往箱子裏放。
齊樂安站在門邊，對安城道：“困不困？我來吧。”
安城搖了搖頭，沒說話，繼續幹著自己的事情。
齊樂安笑了一下，下樓去收拾自己的東西。
其實幾人也沒有太多行李，大半個小時就打包好了。等齊樂安在回到兒童房的時候，安城已經自己躺床上睡覺了。他在門邊看了幾秒，回了和衛長風的臥室。
衛長風人在衛生間，電腦卻開著，齊樂安掃了一眼，都是關於手術的東西。
齊樂安下樓給他倒了杯牛奶，等重新回來的時候，衛長風已經從衛生間出來了。
他把牛奶遞給衛長風，衛長風接過喝了一口又吻他，牛奶的香甜頓時溢進了他的口中。
“早點睡吧。”齊樂安對衛長風道：“已經約好了明早的車。”
衛長風嘆了口氣，顯出了幾絲憂愁。
夜深人靜，男神終於不在強撐著。他靠在自己愛人的身上，喃喃道：“真擔心媽媽出事……”
齊樂安知道衛媽媽身體一直不怎麽好，血壓也高，當初兩人在新西蘭出櫃的時候衛媽媽就險些昏倒。他拉著衛長風的手，道：“不會出事的，一定不會出事的。”
衛長風扯出一個笑。
齊樂安又安慰道：“就算確診了，不是還能治療嗎？衛媽媽那麽好的人，一定會沒事的。”
衛長風眼神有些發呆，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過了良久，他才開口道：“其實我小時候……媽媽身體就一直不好。家裏的傭人都說，是因為生了我，她的身體才更加不好的。”
齊樂安沒聽衛長風說過這些，有些楞。
衛長風幹脆躺了下來，將頭放在了齊樂安的腿上，道：“後來她的身體就越來越不好，家裏生意重心轉移，也是因為爸爸想找個安安靜靜的地方給她養病。”
齊樂安忍不住撫摸衛長風的頭發。
衛長風笑了一下，道：“誰舍得扔下自己的孩子遠走海外啊？只不過那時候已經沒有精力照顧我和姐姐罷了。”
齊樂安嘆了口氣，衛長風閉上眼睛，道：“睡吧。”
齊樂安於是關了燈，躺在了床上，和衛長風相擁在一起。
沒一會，他感覺到衛哥身體的顫抖，不過他卻什麽也沒說。
第二天早上兩個孩子都醒的很早，他們本就屬於乖巧的小孩，這一出事，就更顯得貼心了。
齊樂安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安城已經從面包機裏烤好了面包，抹了果醬在上面。桌子上放著四杯牛奶，一個人的也不少。
小橙子也被穿好了衣服，安安靜靜坐在沙發上，抱著豬佩奇玩偶不出聲。
衛長風緊接著下來，看到這場景也是一楞，然後笑道：“安城今天起這麽早？”
安城點點頭，對著兩個大人道：“都準備好了，快來吃吧。”
齊樂安心都化了。
他沒想到一個剛剛九歲的小男孩，不僅會照顧妹妹，還會照顧兩個大人。
這個孩子心裏到底有多善良？
衛長風去給兩個小孩煎了雞蛋，大家坐在餐桌前吃完了早餐。兩個大人又上樓把行李拿下來，預約的車便在門外按喇叭。
一路去機場、過安檢、進海關……所有人都沈默著，最後還是齊樂安受不了氣氛，哄小橙子道：“橙子，記不記得艾瑪姐姐教你的歌？唱一個唄。”
小橙子乖巧點頭，張嘴唱了起來。
“Cityofstars……”
小孩子獨有的聲音在貴賓室響起，帶著絲絲低沈，卻別樣迷人。
“Areyoushiningjustforme……”
齊樂安抱著小橙子，哼著曲調。安城坐在一邊傾耳聽著，小男孩不愛唱歌，艾瑪誘惑了幾次都沒讓他開口。
“Cityofstar……There＇ssomuchthatIcan＇tsee……”
衛長風忍不住，靠在了齊樂安肩膀上，也輕哼著歌曲。
時光似乎在這一刻停止，只有這悠揚的歌聲飄揚。忙碌的人們停下了腳步，靜靜看著一個小女孩唱歌。
“Younevershinedso
ightly……”
最後一聲結束，齊樂安親了親小橙子的額頭，笑道：“唱得真棒。”
旁邊有熱情的西方人鼓掌，小橙子的臉忍不住紅了起來，連衛長風也帶上了幾分微笑。
廣播開始念航班號，齊樂安抱著小橙子，衛長風牽著安城，四人一起前去登機。
前路漫漫，不知是什麽在等著大家。但他們都知道，他們彼此有自己。
大洋彼岸，衛歆安抱著雪寶，紅著眼睛，看著病床上的母親。
似乎短短幾日，這位笑呵呵的老人就蒼老了不少。
衛媽媽自從昏倒後一直昏昏沈沈，病理檢查結果要過幾天才能出來，醫生卻勸先住院。
衛歆安第一時間給弟弟打電話，那時候尚且堅強。可在與盛長安的通話中，卻忍不住嚎啕大哭。
衛媽媽許是察覺了什麽，突然睜開了眼睛，看著病床前的女兒，勉強笑了一下。
“歆安啊……別怕……媽媽沒事。”
“爸爸呢？先別給爸爸說……”
“小風……小風要回來了吧？媽媽剛剛做了個夢，夢到你們在咱家的花園裏玩啦……”
說著說著，衛媽媽又像是無力一般，閉上了眼睛。
衛歆安再一次忍不住，流出了眼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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